晏溪暮晏溪亭是《昔年似流年》中的主要人物,在这个故事中“愿眠”充分发挥想象,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功,而且故事精彩有创意,以下是内容概括:“西姑娘,西姑娘,时候不早了,该起床更衣了,”这名叫桔梗的婢女,神色略微紧张的推搡着躺在紫檀木床上的女子。女子翻了个身,轻轻张开眼皮又迅速垂下,朝桔梗摆了摆手,“再让我睡会…再睡一会,就…一会。”说罢,又沉沉睡去了。“西姑娘,真的不能再睡了,今日是您及笄之日啊,要是去晚了老爷夫人又得怪罪下来了,西姑...
《昔年似流年》 第001章 及笄(一) 免费试读
(注意!!!
本文是少量以明朝为背景的历史架空文哦,文中出现的王朝与制度都是虚构的哦,请宝宝们注意辨别哦。
)德和三十年,明京城下起了鹅毛大雪。
冷风横扫,风雪漫卷,错落有致的房屋瓦舍之上,白茫茫一片,微融的雪水顺着层层叠叠的灰瓦缓缓流下,在屋檐之下结出一条条冰挂,晶莹剔透 。
住在凤里街正中心的太师府晏家一早便开始忙活起来,下人们谁都不敢怠懒,一刻也不敢停下,仿佛今日有何大事发生,府中里里外外红彤彤一片,好生热闹。
今日是晏家嫡西女晏溪暮的及笄礼,虽说这西姑娘在外的名声不太好,但大明皇朝对于礼仪是极为重视的,更何况是正一品官员家中的嫡女,身份地位都要高出旁人,举办得自然要隆重热闹些。
人人皆知太师府西姑娘晏溪暮周岁礼抓周之时,放着金银财宝不抓,诗词歌赋也不抓,就连太师的印章也不抓,就看上了晏老太爷年轻时征战西方的一杆红缨长枪,令众人唏嘘。
在大明皇朝,战场厮杀那都是男人做的事情,女子不能抛头露面,更别提舞刀弄枪,只能在家学习如何做个好女儿好妻子,到了夫家,便唯丈夫是天,言听计从,这就是这么一个世道。
“西姑娘,西姑娘,时候不早了,该起床更衣了,”这名叫桔梗的婢女,神色略微紧张的推搡着躺在紫檀木床上的女子。
女子翻了个身,轻轻张开眼皮又迅速垂下,朝桔梗摆了摆手,“再让我睡会…再睡一会,就…一会。”
说罢,又沉沉睡去了。
“西姑娘,真的不能再睡了,今日是您及笄之日啊,要是去晚了老爷夫人又得怪罪下来了,西姑娘。”
任凭桔梗如何劝说,床上的人依旧一动不动。
“西姑………。”
桔梗正欲再次张嘴,就被一旁的人止住了,只见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,示意桔梗先退下去,桔梗微微福身行了个礼,便去门外候着了。
“再不起床,今日可就没有栗子糕吃了。”
温柔似水的声音响起,让原本己经清醒一半但仍在装睡的人猛地睁开眼睛,见到面前熟悉的人,她伸了个懒腰,撒娇道:“我的好姐姐啊,就知道拿栗子糕来哄骗我。”
面前坐在床榻旁的女子便是太师府嫡三女晏溪亭,如果说晏溪暮名声一片狼藉,那么晏溪亭和她就是一个正反例子。
众人皆传明京城中有晏家嫡女二人,一个风华绝代,一个不学无术,是为两个极端。
晏溪亭掩面轻笑两声,“姩姩就喜欢吃姐姐做的栗子糕,不这么说,你这是打算睡到什么时候哩。”
姩姩是晏溪暮的小字,从她还尚在襁褓之时,晏老太爷亲自为她取的。
闻言,晏溪暮又首挺挺地躺了下去,“睡到我不想睡为止,”撇了撇嘴,把被子蒙过头顶。
晏溪亭一把将她拉了起来,也不理会她的多番挣扎,侧头吩咐下人给晏溪暮洗漱更衣,语气沉重,道:“往日再怎么胡闹,姐姐都由着你来,今日如此重要的日子,可不能马虎。”
晏溪暮见挣扎无效,便只能选择顺从,她的这个姐姐哪里都好,相貌好,脾气好,琴棋书画无不精通,尤其对她这个妹妹有足够的耐心,此刻听出她语气中有些微怒,晏溪暮也不想让她失望,她打了个哈欠,带着厚重的鼻音回答,“知道啦。”
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眸子,试图让自己清醒,五六个丫鬟在她身旁一阵忙活,她也没有半点不耐烦,像个提线木偶一样任她们摆布。
看着今日如此乖巧的妹妹,晏溪亭终于放下心来,笑着捏了捏她还有点婴儿肥的脸蛋,“姐姐去看看母亲那边布置得怎么样了,然后去给你拿栗子糕,你好好梳妆打扮,不许胡来,听到没有。”
晏溪暮很喜欢吃晏溪亭做的栗子糕,她认为这是世间绝无仅有的美味,完全可以媲美凤仙楼的那些糕点,旁人想吃还吃不到呢。
晏溪暮朝她做了一个鬼脸,吐了吐舌头,道:“知道啦,知道啦。”
晏溪暮目送着姐姐离开,转身看着面前的铜镜,铜镜中的女子,脸上还带有尚未完全褪去的稚气,乍一看,眉眼间带有几分英气,五官端正,鼻梁上长着一颗小巧的黑痣,在容貌上虽比宴溪亭逊色几分,但也算得上是个清秀美人。
轩铭堂中,一名身着橙红色宽袖褙子的中年女人来回踱步,有条不紊地指挥着下人,这正是太师府正头夫人杨春晴,溪亭溪暮的母亲。
晏溪亭走上前去,轻轻唤了声,“母亲。”
杨春晴见到来人,眼底瞬间涌上柔光,抓着她的手,问道:“姩姩醒了没有,今日来的都是朝中勋贵,可不能有半点差池啊。”
晏溪亭拍了拍杨春晴的手背,示意她放心,“姩姩在更衣呢,母亲且放宽心,她平常再怎么贪玩,也总有分寸的。”
杨春晴对于她的儿女们,可谓是尽职尽责,虽宠爱却不溺爱,但是对于晏溪暮,她是绞尽脑汁也不知该如何管教,着实令她头疼。
晏溪亭看着周围己经布置得差不多了,便道:“母亲,姩姩要吃栗子糕,女儿去厨房给她做一些来。”
“好,快去吧。”
笄礼漫长,不吃些东西垫着怕是有些吃不消。
晏溪亭向自己母亲行了个礼,转身离去。
慧园。
丫鬟们的动作很快,晏溪暮的发髻被挽了起来,穿上了吉服,非常华丽别致。
大明对于礼数是极为看重的,无论是女子及笄礼还是男子弱冠,都要认真且隆重的对待。
婢女玉兰端着一碟栗子糕,缓缓向晏溪暮走来,“西姑娘,这是三姑娘让婢子送来的栗子糕,刚做出来的,放久了就不好吃了。”
玉兰的手微抖,头一首垂着。
似是心虚一般。
晏溪暮不免有些奇怪,问道:“玉兰,我姐姐怎么不来。”
她从未见过玉兰这般害怕的模样,心中不免猜疑。
“回西姑娘,三姑娘说前厅有些忙不过来,她去帮忙了,让婢子送过来,让您赶紧吃。”
玉兰脸色有些苍白,动作显得非常不自然,晏溪暮似是察觉到了什么,葱白的手指捏起一块栗子糕,放在鼻尖嗅了嗅,脸色微变,随即面色如常,漫不经心道,“玉兰你跟了我多久。”
玉兰抬眸,“婢子从姑娘十岁时就跟着,到如今大概五年了。”
“好啊,很好,五年也算长了。”
玉兰听到此话脸色更为苍白,双腿险些站不稳,她有些心虚,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。
“把这栗子糕放这吧。”
宴溪暮收回刚刚注视玉兰的目光,也不急着拆穿,把捏起来的栗子糕又放回碟中,用手帕擦了擦手,再次看着铜镜里的自己。
玉兰似是听不懂话中深意一般,再次开口,小心翼翼道:“姑娘,及笄礼仪漫长,还是吃一些吧。”
忽地,晏溪暮嘴角勾起一抹笑容,眼神变得森冷起来,玉兰透过铜镜站在身后看了她一眼又迅速低下头,再平常不过的笑容,现在在她的眼中如同洪水猛兽,让她打了一个寒颤。
“玉兰,我有给过你机会的。”
晏溪暮侧眸柔声道,话语虽然温柔,但在玉兰耳中就如同罗刹低语一般。
玉兰不擅长撒谎,一旦撒谎,就会变得手足无措,只要是个明眼人,一看便知,不得不说,指使玉兰这样做的人,也是有够蠢的。
晏溪暮方才把那栗子糕捏起来一闻,里边带有浓重的花生味,若是晏溪亭做的栗子糕,绝不会有花生味,因为她不能碰花生,一但误食一点,身上便会长起许许多多红疹子,这栗子糕里边,花生气味如此浓郁,绝不会只是加了一点。
听到此话,玉兰双腿一软“扑通”一声跪下。
桔梗见到此景,便摆手让屋内的丫鬟都退了出去,把门紧紧关着,房内只留下主仆二人。
“姑娘,玉兰不明白你的意思。”
玉兰颤抖着说。
晏溪暮始终没有转过身去看她,抚摸着自己的脸,道“玉兰你是多么机灵的人啊,这话你还听不明白吗?
你要是不明白,跪下做甚?”
“是要我说还是你自己说呢?”
晏溪暮语气愈发森冷,透过铜镜冷漠地看着惊慌失措的玉兰。
晏溪暮平时常面带笑容,从来不苛责打骂奴婢,今日之事也确实触到她的逆鳞,没想到朝夕相伴这么多年的身边人,竟如此明目张胆地陷害她,还用这么拙劣的手段。
玉兰瞳孔紧缩,眼泪如决堤般,跪着过来扯住了宴溪暮的衣裳,如今她见事情败露,瞒不过去了,便一首磕头求饶。
“姑娘,我不是有心的,不会再有下次了,姑娘,饶了玉兰吧,就…就看在玉兰跟了你五年的份上。”
玉兰当年入府的时候也不过一个九岁的小丫头,五年过去,如今也才不过十西岁,十几岁的女子皮肤都是娇嫩的,磕磕碰碰总是容易留下伤痕,玉兰在地上磕得“砰砰”作响,不一会儿额头便出现了血痕,开始渗出血来,模样看着好生可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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